尉遲靜丹倒是挺淡定,她看著自己的哥哥,好像在說:有什么招你就使出來吧,反正你拿我沒辦法。
藍教授看了一眼那位老人,老人點頭回應(yīng),然后起身走到了剛才中毒暈倒的壯漢身邊。
老人拿過我手里的布袋,取出一根銀針,慢慢刺進壯漢的后脖子窩,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穴位,反正這一針扎進去,壯漢醒過來了。
藍教授立刻在他耳邊低語了一句什么,那壯漢竟然騰地站起來,頭也不回地走進門里。
“強子,咱們也走吧,之后的事情,就交給小雪吧,她比較方便完成下面的事情,而且我相信,她肯定還有一筆賬要跟我這個狠毒的妹妹算。”
藍教授此言一出,我心里雖然有很多疑惑,但更多的是高興,“宇哥,你已經(jīng)救到小雪了?”
他淡淡地笑了下,拍拍我的肩膀,讓我看向剛才壯漢走進的那扇門里。
只見小雪從門里走了出來,安然無恙。
她看見我也很高興,但我們沒顧上多說什么,我叮囑她小心一點,她讓我放心,就這樣,在藍教授的催促下,我們?nèi)茧x開了剛才那間屋子,只留下了小雪和尉遲靜丹兩個人在里面。
老人把門關(guān)上,同時點亮了墻上的油燈,我回頭一看,發(fā)現(xiàn)此時我們正身處一個陰暗隧道里,勉強能站直身子。
“宇哥,這里到底是哪???能通到哪?感覺有點像地道戰(zhàn)里看到的場景啊。”
藍教授說,這地方就是抗戰(zhàn)時期留下的地道。
說完,他靠在墻上,點了一根煙,閉上眼睛,一手按著鼻根部,雙眼中間的睛明穴,好像在思考什么。
我重新走到了剛才進來的那扇門前面,透過門縫往里看,因為非常好奇小雪會對尉遲靜丹怎么樣。
透過門縫,我看到小雪蹲在尉遲靜丹的面前,拿起了她的手,尉遲靜丹立刻甩開,但小雪重新攥住她的手,同時用隨身帶著的一副手銬把尉遲靜丹給拷上了。
我猜那手銬應(yīng)該是藍教授給她的,也就是說藍教授可能也預(yù)料到了,尉遲靜丹不會配合,沒那么好對付,所以小雪是他的方案B。
剛開始我真的以為,藍教授讓小雪進去,是因為小雪和尉遲靜丹有私仇,然她發(fā)泄一下,同時嚴(yán)刑逼供,拷問出我們要的答案。藍教授不親自動手,當(dāng)然是因為尉遲靜丹是自己的親妹妹,他下不去手。
不過我想錯了,事情沒有我想的那么簡單。
因為小雪竟然把尉遲靜丹的上衣脫了!我特別意外,心想小雪要干什么?
“強子,你還是別看了,咱們幾個出來,也是因為我們都是大老爺們,有些事情不方便做,就算我現(xiàn)在也恨透了這丫頭,但她畢竟是我親妹妹,我還是要給她留點尊嚴(yán)。不過小雪是個女孩子,她沒有關(guān)系?!彼{教授解釋說。
我還是沒明白,就問藍教授,那小雪到底要干什么?
“我需要她幫我找到一些答案?!彼{教授回答道。
我不再往屋里看了,看到的最后一個場景是小雪繞到了尉遲靜丹的身后,而尉遲靜丹的上衣已經(jīng)被脫了下來。
“宇哥,我剛才聽得云里霧里的,你們到底在說什么?。课具t靜丹到底藏了什么重要的東西,有什么特殊的用途嗎?”
“恩,確實非常重要。我就問你,想不想救霖子?”
“想啊,當(dāng)然想,可是他現(xiàn)在到底在哪我都不知道!而且他還被惡巫控制著,據(jù)說只有殺了他才能終止這一切罪惡,但我真的不想那么做,宇哥你有辦法嗎?”我充滿希望地看著藍教授。
藍教授彈了彈煙灰:“嗯,原則上是必須殺了霖子,但還有別的方法,我們現(xiàn)在要做的是,把惡巫從他身體里分離出來,但需要一本書作為媒介,我妹妹把那本書藏起來了,我猜她是鎖在什么地方了?!?br />
“《死亡之光》?”我試著問。
藍教授看我一眼,倒是沒太詫異:“是。”
我心想,搞了半天,賣這么大的關(guān)子,原來他們談?wù)摰氖悄潜緯?br />
“早說啊宇哥,我知道那本書,而且記得她之前說,今天晚上要進行復(fù)活儀式,所以把那本書帶上了。”
藍教授說我想的太簡單了,尉遲靜丹早就已經(jīng)把那本書藏起來了,而沒有那本書,救不了霖子。
“所以現(xiàn)在就是要從她的身上找到藏書地的鑰匙,而且還要找到藏書地點,對吧?”
藍教授點了點頭,“對,那不是一把普通的鑰匙,我一直都知道她有一個秘密地,進入那里的密碼只有她自己知道,這些應(yīng)該可以從她后背上的紋身里找到答案。”
我這才弄明白了點。
停頓兩秒,藍教授又補充了一句,好像自言自語似的:“而且除了那本書之外,還有一個重要的東西也被她藏起來?!?br />
“還有東西?是什么這么重要?”我忍不住問。
藍教授把煙扔在地上,碾滅了,“強子,你知道這位老先生是誰嗎?”
我感覺藍教授故意把話題給轉(zhuǎn)移了,不過正好我也對這老人很感興趣,就決定順著他這個話題說下去。
“不知道。”我困惑地?fù)u搖頭。
“這位老先生跟你差不多?!彼{教授的話讓我更加疑惑不解。
“宇哥,到底是怎么回事?什么叫,跟我差不多?”
“你不是守尸人嗎?”
我撓撓頭,說以前確實是守尸人,但守的是太平間里的尸體,都是醫(yī)院正常病故的那些人的遺體,這老先生難道是我的同行?
聽完我的話,那位老人和藍教授一起笑起來,好像我說了個什么多有意思的笑話似的。
“對,年輕人,咱們兩個確實是同行,哈哈哈!”
我郁悶壞了:“宇哥,你們就別吊我胃口了,都這時候了,怎么還有心情說笑話呢。”
藍教授卻說,雖然現(xiàn)在情況危急,但他很有把握贏了這場戰(zhàn)斗。至于這位老先生,他才是真正的守尸人,也就是惡巫尸體的守尸人。